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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.09.29


身為背包客,最嚮往的莫過於「在地化」這件事,想吃道地的食物、去在地人會去的景點、做在地人會做的事,最快的方法當然就是有一個在地的朋友。

在地朋友的優點是,他對這裡的一切很了解,缺點亦同,當他今天動了邪念要不利於你,你的勝算是很低的。

所以,當你遇到在地新朋友的時候,你願意付出的信任有多少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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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送杜去機場前還有大概三個小時,天氣很好、天空很乾淨,感覺有機會遇到極光,於是我們開著車,到一座山丘上等天黑,然後就在那裡遇到這個男人—Arron ,很歐洲、很蘇格蘭、很阿拉斯加,他覺得男人就是男人,男人就要保護女人,動不動就把「你很可愛、妳很漂亮」掛在嘴邊,握手、親手 (後來還親臉頰這樣)對他來說很常態,他說這就是他們蘇格蘭的文化,他媽媽家是蘇格蘭的貴族,好幾代都跟皇室結婚的那種大家族,可惜後來因為戰爭的關係算是慢慢沒落了,不過他仍然有皇室的血統,爸爸來自費爾班克斯,他五年前到這裡當獵人,收入很好,擁有很多動產、不動產及兩個孩子,然後因為他27歲的老婆跟一個45歲的男人跑了,美國的離婚官司判所有東西都必須歸他老婆,於是他這10年的心血化為烏有。


  


等極光的時間我們從車外聊到車上,他還拿他自己打獵自己做的麋鹿肉sausage 給我們吃,還有他奶奶親手做給他的蘇格蘭傳統蘋果肉桂酒(陌生人的酒還是別亂喝為妙...雖然很好喝XD),我們從蘇格蘭的傳統音樂聊到文化,聊到他曾經來過台灣、還有他也曾經去俄國當英文老師,聊到差點來不及去機場。

本來看天氣應該是不行了,心裡打算送杜去搭飛機後就要回飯店去休息了,結果他邀請我一起去一個他很喜歡的河邊散步。


  

  


我心一橫的答應了。

凌晨十二點,我讓他開著我租的車,任憑他越往森林駛去,最後我們到一個沒有人、沒有燈、沒有任何聲音的地方,他牽著我的手穿過草叢,到一片祥和的河邊,然後還逼迫我爬一棵,插在河面上斜斜的樹,一個沒注意就會掉到河裡的那種,「這就是阿拉斯加式的生活啊!」他在樹頂鼓勵般的朝我吶喊,我爬就是了!阿拉斯加式的生活嘛!爬上去了還不夠,接著他強迫我一定要爬到某個他指定的高度才行,我問他為什麼,「這樣拍照才好看啊!」他又那種鼓勵式的語氣說著,對我的生命漫不在乎,折騰了一番後才肯相信我再也爬不上去了,終於願意讓我下樹。

凌晨兩點半,氣溫零度,我和一個剛認識的新朋友坐在河邊抽著菸,聊天,除了我們的聲音、除了菸草的火光,除了人跟人之間最純粹的信任外,什麼也沒有。

最後我過四點才回到飯店。


  


後來我跟朋友們分享這段故事的時候,每個人都露出極為驚恐的表情,對於我沒有被分散在Fairbanks 的森林各處感到不可思議,「因為我覺得他不是壞人」,我很自信的說(雖然後來越說越懷疑...),在那些當下,唯一的依據就是自己的直覺而已,當然在安穩的現在再回想起來,只是很抽離的肯定,那時候的自己,腦子一定有問題!如果當時就拒絕他了,對我似乎也是沒什麼損失,但也就沒有這一段如此荒謬又獨一無二的故事可以分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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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啊,遇到在地新朋友的時候,你願意付出的信任有多少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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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印象派旅行手札 #美國 #阿拉斯加 

#SketchesofMyImpressionistJourney #USA #Alaska 

#8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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